《烈駒》相關(guān)評論

有若
私心非常喜歡這部紀(jì)錄片。那些城市影像嘈雜、寂寞,紐約和布魯塞爾的街景那樣不同。阿克曼站在攝像機背后,發(fā)呆、等待某些時刻,聽著尚不熟悉的語言,凝視著從眼前劃過的城市與陌生人群。在旁白里,她念從大洋彼岸飄來的信,她念那群熟悉的人們的近況,念“我很想你,收到你的來信很開心,你太久沒寫信來讓我們好擔(dān)心。”眼前依舊是流動的紐約城,她的聲音卻將人從熒幕抽離,陷入母親筆下的那些柔韌情緒里。 阿克曼沒有提自己,但我覺得自己明白她未曾說出的話,她不愿回家的理由,以及在城市表面飄蕩時腦袋里閃過的念頭。水面逐漸推遠,不息的紐約城靜止成一幅遠景,海水的波濤與海鷗的鳴叫盡頭是阿克曼拋在身后的家。

無極棍
如果說《燃燒女子的畫像》中的“不要回頭”是成全,《菊石》中的回到海岸就是清醒堅定的人生選擇。 夏洛特實際上不懂瑪麗,她覺得瑪麗鐘愛的化石事業(yè)只是在海灘上受苦,從未試圖去接近過對瑪麗而言最珍視的核心,以致于夏洛特以為給她錦衣玉食便是示好與愛。 若瑪麗因為愛意而留在夏洛特身邊,便成為了父權(quán)制下處于被奴役地位的妻子所嵌套的另一個下級從屬者,成了被囚禁在精致的展柜中陳列供人欣賞的化石標(biāo)本。灘涂貧瘠,巖層粗糲,海風(fēng)呼嘯,但這才是菊石存在的地方。 誰說同性電影就必須有情人終成眷屬呢?除了愛情,人生中還有太多值得傾盡此生的事情呢。 《菊石》這個沒有被偏見定式美化的故事,在這個追求「永遠」的時代多寶貴呀