除了那一段偷情有些吵鬧，還真是平靜啊。幾乎沒有眼淚的葬禮是很理想的，襯著死者的安詳，至少我是這么想。中式葬禮的一切安排好像都是想讓人哭出來（也有可能只是我老家），父親年前去世時奶奶傷心過度，哭起來簡直是嚎啕，時不時發(fā)出喉嚨抽送的呃呃聲。我要跪在門前迎接每個客人，即便不哭也要嗚咽兩身，雙手去扒客人的手臂，客人扶我才能起來。有的人一來就開始哭喪，里屋奶奶的哭聲和外頭哭喪的聲音齊鳴，叫人頭痛欲裂。我已經不記得當時在想什么，感覺心里空空的，只想一個人陪父親待會兒。電影里母親的最后一番話很觸動我，醫(yī)生搶救時我在外面靠墻壁站著，心跳快到感覺一切接觸到的東西都在振動，醫(yī)生宣布死亡后我才進病房，父親的手冷的真快，怎么捂也捂不熱。